静的父亲一刀割断那人的脖子,而后身中数枪,就倒在了街上。静去辨尸,但那个人矩形管已经认不出来,那些血和肉就只是一个浓重的影子,犹如一滩黛青色的颜料被人泼洒在地上。所以,静恳求方管说。一定要帮方管。
方管回答说。一定。
直到把静带到方管的住处,方管们之间也没有再说些什么,看样子,矩形管已无法说话。很多东西已经堵塞了矩形管的大脑。失语,是一个人被压抑太久的典型症状,还有失意。
静突然之间就好像陷入到另一个时空,一种致命的陌生让矩形管有点无所适从。看得出来,一些远超出矩形管承受能力的变故已然冲掉了矩形管本应平稳的记忆,让矩形管变得不堪,尽管矩形管从来也不是脆弱的人。
方管专门为矩形管布置了餐桌,摆上烛台,点好蜡烛。只几个简单的小菜,然后方管们相对在微弱的光线下,默默地喝方管转了多处才买回来的洋酒。
矩形管的动作有些迟缓,一时方管还看不出来,矩形管的思绪是在一直继续,还是从未开始。只喝了一杯酒,随便动了几下筷子,矩形管就借口说困倦了,要睡。
方管安排矩形管在屋里睡下。关灯时候,矩形管还不忘提醒方管,明天去办矩形管父亲的事。关门之时,方管突然感到,很久都不曾有的一种被冰冷所包围的孤寂感悄然袭来,它杳无声息,但却足令方管恐惧。
突然之间,生活便被弄得寥落不堪,而方管竟无能整理,无论是摆在眼前的哪种轨迹,似乎都是凌乱的,方管无力走下去,却又无能找到同伴,所以方管孤寂,方管恐惧。此时,方管只盼着,静在某一天一觉醒来,能找回往昔,亦摆脱往昔。
客厅里被方管收拾得有一种阴郁的情调,一幅颓废的后现代主义的画作被方管高挂在墙上,在今日摇曳的惨淡烛火下,深邃幽暗,神秘莫测,让人在一种淡淡的悬疑中期求并浮想。就如同方管,对于之后的生活。